成敗都無懼,我們在江湖闖蕩
弱的不得了一把刀。
BE預警。
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了,話不多說,以下正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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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不清把訊息發出去的時候腦袋裡想的是什麼,但是按下發送鍵後,心情瞬間放鬆了下來。
失眠好幾天的妳把手機關機後,丟在一邊便沉沉的睡下去。
雖然這幾天腦袋裡想的都是關於岳明輝的事情,但是妳並沒有夢見他,一覺到天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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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岳明輝,一聽到微信提示音立刻就跳起來,迅速的打開後,發現只是凡子傳來的rap語音,失望的把手機放下。
這是吵架的第3天,剛好岳明輝這段時間去了外地錄節目,一時之間趕不回去安撫他的姑娘。
不過他也知道,要是現在回去,兩個在氣頭上的硬脾氣,一定又會掀起一輪新的爭吵。
岳明輝的個性的確跟外面看到的一樣很溫和,只是不順心的時候很容易在信任的人面前爆炸。
他的姑娘身為一個牡羊座,心情不好的時候,也是能從一個溫順的姑娘轉換成硬派的火爆脾氣。
過了熱戀的甜蜜期,再加上聚少離多的關係,心煩的兩人常常動不動就吵架。
這次的爭吵也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情,岳明輝想了想也是自己的不對,皺著眉咬著手指尋思著自己該怎麼道歉才好時,姑娘傳來的訊息就毫無防備的收入眼裡。
訊息一如她的個性,簡潔明瞭。 分手說的雲淡風輕,看不出任何的情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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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新的一天,妳睡到自然醒。
茫然地躺在床上,看著從窗簾間隙透進來的光影映在潔白的牆上。
磨機的晃去洗手間梳洗了一番,難得有閒情逸致的打開冰箱準備做飯。
簡單的下了麵,妳打開電視漫不經心的看著新聞。
把碗筷洗好後,又把積了好久沒洗的衣服扔進洗衣機,拖了張小椅子坐在洗衣機前,看著衣服、泡沫在裡頭滾動,莫名其妙的就這樣發起了呆。
花了一段時間把衣服晾起來,妳又倒回床上盯著天花板。 感覺不出現在的情緒是如何。
感覺懸在心裡的大石頭終於放下了,但是某處又空落落的,那種感覺令妳不知所措。
終於想起躺在床頭的手機,妳打開電源,看著開機畫面。
猶豫了很久,妳才打開微信。
給岳明輝的備註是俺家老岳,他傳了一百多條語音,妳閉上眼睛慢慢聽著。
他手足無措的道歉,拼命挽回,說了很多你們直之間好多事情,有好的,有不好的,但是每次爭吵的最後,你們都能和好。
最後的最後,他說,姑娘,隔著螢幕說分手太不負責任了,等我回去,我們慢慢談,好嗎?
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。
妳抬手抹掉眼角的淚水。 妳關上微信頁面,打開了另一個網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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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明輝回國的隔天早上,就開車去找他的姑娘。
昨天一整夜都沒有睡好,他不斷的打著哈欠,轉著方向盤繞進了熟悉的小區。
當他將車子停在孰悉的門前,只見門口貼了個大大的租,紅底黑字。
一瞬間大腦是空白的,他像是不太理解一樣愣愣的站在原地,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那張紙。
最後才像是驚醒般,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,然而微信,手機,任何曾經能聯絡到她的方式他都試了好幾次,沒有回音。
慌張地打了電話給她的房東,和藹的老人家跟他說,姑娘早三天前搬走了。
一直處在極度慌亂的情緒裡面,直到突然抬頭看到夜空中安靜掛著的月亮,岳明輝才突然的認清這個事實,他的姑娘離開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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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於任何人問起搬家的原因,妳都沒有掩飾,淡淡的說,跟岳明輝分手了,沒有理由繼續待在那個城市了。
離開了北京,妳也沒有回老家,拿出存了好幾年的結婚基金,毫不猶豫的買了棟隔了老家好幾座山的小屋。
這個小地方,大家的關係都淡淡的,從沒有人多嘴為什麼年輕的女孩子一個人搬到鄉下。
生活條件雖然沒有大都市那麼好,好在妳一直以來活的都不是那麼精緻,吃的飽穿的暖有網路有厚被子,維持低限度標準,妳還是悠然自得的過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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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明輝依舊以岳岳的身分和其他3個弟弟在演藝圈奮鬥著。
她離開的那陣子岳明輝像是發瘋一般,沒日沒夜的找著她,問了她所有的認識的不認識的朋友,都沒有任何消息。
直到那次,她的編輯找上他,那個年輕的男孩對他說,我知道她在哪裡,岳明輝向是抓住救命稻草般,激動的連聲跟他道謝,可是他接下來的一句話,讓岳明輝心涼的透底。
"可是,她已經跟你分手了。"
說不上心頭瞬間空了是什麼樣的感覺。 除了失去所愛之物的悲傷外,他的內心多少有些怨她的。
怨她的不告而別,怨她不願面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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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開北京第3年。
作為一個作家妳混的還算是不錯。
把離開北京來到這個小地方的生活寫成一個個小短篇,意外的有市場。
或許,每個人多少都期盼能離開喧囂遠離凡塵,但是無法不到。
吞了診所開的藥,妳喝了口微涼的開水。
身體本來就虛的妳平常也沒有太照顧自己,病了幾次但是都沒有特別認真的吃藥,加上作息顛倒,很快小毛病累積起來,身體毛病越來越多。
但是妳依然不在意。
也沒有打算活很久嘛。 醫生嚴厲的警告過後,妳偷偷的在心裡回嘴,回去認真思索後,跟出版社談了談,打算把手上這個作品結束後就解約。
好在妳的編輯一直都覺得妳身體越來越糟糕,需要長久的休息,跟妳保證後,妥妥的把事情辦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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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普通的週末,岳明輝在書店意外的看見姑娘寫的書。
"那是我離開了北京的生活"
抱著書回家的路上,他的腳步不自覺不加快。
沒有回應弟弟們疑惑的目光,他蹬掉鞋子就往房間跑。
小心翼翼的把書從袋子裡面拿出來,他爬到床上坐好,翻開了第一面。
急迫的翻過無聊的推薦導言,他看見熟悉的寫作風格。
姑娘的作品一直都跟她的人一樣,清清淡淡,簡簡單單。
她曾經跟他抱怨過自己沒辦法寫出華麗的詞彙,沒辦法摹寫出金碧輝煌的場景,岳明輝那個時候只是親了親她委屈的小臉蛋,說了我就喜歡。
內容是她在離開北京後,搬到一個小地方的日常生活。
一個待慣都市的人突然搬去鄉下,多少都會不習慣。
一開始,她要做什麼都要上網百度。
"那一陣子,百度是我唯一知心的朋友,雖然它偶爾會騙我,但是我不得不依靠它......"
以前她遇到什麼不懂,第一個就是去找岳明輝。
她曾笑說"老岳取代了百度的地位啦!"
故事慢慢的進行下去,總能在之中找到關於他們的回憶。
有些片段其實已經記不得了,但是忽然之間,像潮水一樣涌出,侵佔著他的大腦。
故事的最後,是姑娘親筆寫的道歉信,說是身體不好,雖然才剛在這個圈子混了點名氣,但是還是任性的想離開,好好修養。
岳明輝心疼極了,從字裡行間就能看見她對自己有多麼不照顧,大大小小的病都霸佔著她的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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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後妳的身體也沒有好起來,尤其是胃的狀況越來越糟糕。
雖然不是妳的編輯了,那個男孩還是常常來探望妳,也是他即時把昏倒在地的妳送進醫院的。
胃的狀況很不樂觀,醫生和他鐵下心,決定不顧妳的抗議,直接讓妳轉到北京的醫院。
好不容易爭取了幾天時間,妳一個人默默的整理了這個待了3年多的小屋,看著天花板上隨風搖曳的蜘蛛網,莫名的眼眶發酸。
臨走時,妳輕輕拍了拍木頭大門。
如果我好起來一定會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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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明輝把之前她租的房子買了下來,前一陣子有人問他願不願意租出去,他婉拒了對方。
即使知道她不會回來了,但還是想要留著。
前陣子和李振洋玩籃球時,一不小心把腳扭傷了,秦姐大發雷霆,把人壓進醫院好好檢查了一番,好在沒有什麼大礙,只要好好修養很快就能恢復。
還好這陣子的工作不多,全部推掉後,他就由幾個弟弟照顧,放了好幾天假。
那天是卜凡陪他去醫院回診,等待的時候他無聊的把玩手指,眼睛轉來轉去。
小聲的和卜凡鬥嘴起來,突然卜凡不回話,他不滿的撞了撞他,轉頭看見卜凡努力的瞇起眼睛看向某個方向。
"咋啦凡子有啥好看的,讓你看的不理哥哥......" 然後他看見姑娘了。
"哥哥你說那個人看起來像不像......"
"是她。"
卜凡連忙抓住跳起來的他"哥哥你別跑!!!醫生說你的腳承受不了......"
最後是卜凡扶著一拐一拐的他朝那個方向跑。
追了一陣子終於看見她站在窗前的背影。
岳明輝猶豫了一陣,還是輕輕的喊了她的名字,看著她一臉疑惑的轉身。
看見岳明輝的時候,她眼裡透出了驚訝,隨即很快就反應過來。
她微微一笑,輕輕點頭
"好久不見。"
岳明輝也很快壓下激動的心情
"是呀,好久不見。"
曾經最深愛到分不清彼此的兩人,在分開之後的見面,只能像陌生人一樣尷尬的打著招呼。
尷尬得沉默讓卜凡不知所措,但是他知道這個僵局不應該是自己來打破。
"到旁邊坐坐吧。"最後還是她先開口,就像以前都是她先服軟道歉一樣。
注意到他的腿一拐一拐的,她皺眉"腿傷著了?"
"打籃球扭到的。"
"你呀.....多注意點,不要老是......"像是查覺到甚麼,她沒有繼續說下去,讓話語尷尬的飄散在空中。
卜凡注意到岳明輝拳頭握的關節都發白,搔頭還是決定緩和氣氛"姐姐怎麼也來醫院啦?"
她抬頭對上卜凡的眼睛"身體有點問題,轉院過來的。"
兩人這才注意到她外套下的病服還有特別糟糕的臉色。
看著她下意識的壓著胃,岳明輝心都揪起來了。
"妳的胃......"
"比以前還要糟糕一點罷了。"她微微一笑,很輕鬆的看向天邊。
卜凡張了嘴想說些甚麼,最後只是垂下頭看著岳明輝的反應。
然而他只是垂著眼,沒有像卜凡預想的那樣,像以前一樣會對著她囉嗦甚麼自己的身體要自己好好照顧......。
在醫院裡每個人都特意壓低聲音,但是一層一層的疊起,仍像巨浪依樣朝著沉默的三人耳膜前進。
然後岳明輝哭了。
兩人有些錯愕,在他們印象中,從來沒有見過岳明輝掉淚,更別說他現在還哭得像個孩子。
"哥哥......."卜凡有些不知所措。
她閉上眼,用嘆息把差點衝出眼睛的淚水忍回去。
她起身,蹲在岳明輝前面,握起他咬的坑坑巴巴的手,輕輕包覆住。
"老岳呀。"她像以前一樣喚著他。
"不是你的錯。"
在短短的時間內,她理解了他為甚麼流淚。
她知道岳明輝在怪自己。
怪自己為甚麼要掀起那次爭吵,讓她放手,讓她離開他。
會不會,他沒有讓事情走到那一步,她會繼續待在他身邊,他就能好好的照顧她。
他知道她以前的身體有多糟糕,也隱約的感覺出現在更糟糕是甚麼意思。
岳明輝覺得,是他害她變成這樣的。
她都知道他在想甚麼,就像以前一樣。
"老岳,真的不是你的錯。不用把所有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。"
她站起來,小小的身軀環住他。
她在他耳邊輕輕地留下一段話,就轉身離開了。
臨走前她拍拍卜凡的背"老岳就是這樣,凡凡啊,好好看著他,然後,帶他踏上他應該走的路途。"
卜凡茫然的點頭答應,然後轉頭不知所措的看著哭到全身顫抖的岳明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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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岳明輝,不要這麼溫柔。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對陌生人那麼溫柔的。"
這是她留給岳明輝的最後一段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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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從那次偶然的相遇後,她的病情直轉急下,就像是完成了最後的使命,沒有理由再繼續撐下去。
誰都沒有見到她最後一面。
那天她難得孩子氣的跟一直守在床邊的前編輯說,想吃宮保雞丁。
雖然不能吃這些東西,她還是任性的這樣要求,然而最後還是她一臉怨念的趴在床上看著他把食物吃下去。
"好好好,我這就去買,有事情記得按鈴找護士小姐啊!"
出去跟護士交代後,他匆匆的踏入雨中。
然而誰也都沒想到,她最後的時光,身邊一個人都沒有。
等到他濕淋淋的回來時,病房的聲音鬧的他東西掉了也都渾然不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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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像是搭火車。
在火車站裡面,人擠人,我們靠的那麼近。
我們共享一口氧氣。
你呼出的二氧化碳進入我的鼻腔,我呼出的二氧化碳到了你的肺。
走上了長長的樓梯,你南下,我北上。
我們的月臺面對面,我看的見你,你看的見我。
火車來了,遮住我的視線。
火車走了,你不見了。
然後就沒有然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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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了N編,我至今仍然無法理解自己在寫啥(掩面。
反正,希望大家都好好的。